叙述的要素是指整个叙述过程中所要交代的必不可少的几个因素,这就是环境、人物和事件。
一、环境。环境是指人物活动和故事演进的时间、地点。一篇记叙性的文章,在叙述过程中,必须交代时间、地点,但交代的方式可以各种各样,交代的程度也可以有深有浅,除了不言而喻的,一般都要做清楚的交代。
时间是指时代、年月日甚至时分秒。怎样交代,视文章需要而定,可虚可实、可明可暗。如《十六年前的回忆》交代为“一九二七年四月二十八日”,《飞夺泸定桥》点明“一九三五年五月”,《金色的鱼钩》交代为“一九三五年秋天”,而《观潮》一课的中间则交代为“午后一点左右”,《桂花雨》一课为“仲秋节前后”,《牛郎织女》一课为“古时候……第二天黄昏时候”。
时间必须清楚,但不是用一个公式去一律要求,完全依文章需要而定。
地点是指广泛的社会背景和具体地点两个方面,它一般与时间的交代是分不开的。如《飞夺泸定桥》一课的开头:“一九三五年五月,北上抗日的红军向天险大渡河挺进。”又如《金色的鱼钩》的开头:“一九三五年秋天,红四方面军进入草地,许多同志得了胃肠病。”以上这两例的时间和地点都交代得十分清楚、准确。
并非反映真人真事的虚构而成的文艺作品,地点的揭示往往比较虚,或者是影射,或者是缩影,不必真有其地,只是虚拟个名称,作为一个时代、一个地区的典型代表。如《手》中的“白云岗公社大摩岭大队”;《鲁班学艺》中鲁班上“山”学艺;电视剧当中的“某某市某某县”等都是虚指。
二、人物。人物,无论是虚构还是真实的,一般都有三个要素:身份、性格、外貌。叙述过程一般地说,这三个方面都应该交代清楚。交代这三个方面,可以靠细致地描绘,也可以通过概括地介绍。如《卖火柴的小女孩》中对小女孩的描写:“在这又冷又黑的晚上,一个光着头赤着脚的小女孩在街上走着……”“小女孩只好赤着脚走,一双小脚冻得红一块青一块的。她的旧围裙里兜着许多火柴……”“可怜的小女孩!她又冷又饿,哆哆嗦嗦地向前走。雪花落在她的金黄的长头发上,那头发打成卷儿披在肩上,看上去很美丽……”“她在一座房子的墙角里坐下来,蜷着腿缩成一团。她显得更冷了……”“她的一双小手,几乎冻僵了。啊,哪怕是一根小小的火柴对她也是有好处的!她从成把的火柴里抽出一根,在墙上擦燃了……”“她又擦了一根。火柴燃起来了……”“她赶紧擦着了一大把火柴……”
这是一个细致的描绘。要使人物有声有色、有血有肉、有立体感,细致的描绘是很有必要的,它可使人物形象、生动。
如《手》中对陈秉正老人性格的介绍:组长陈秉正已经是七十六岁的老人了……大队成立起敬老院,经过评议,请陈秉正老人退休入院。这老人只进去了三天,就觉得只做那些剥麻皮、捡棉花之类的轻微劳动,是有力气没处使,所以又自动要求出院,仍旧当他的教练组长。
这足一段概括的介绍。概括的介绍只是给人一个总印象,可使读者大略地了解这个人。
三、事件。事件就是故事。交代故事必须说清三个方面:起因、过程、结果。比如《我的战友邱少云》的起因就是:“三九一”高地像颗毒牙,黄昏时必须拔掉它;经过是:天还没亮,我们连就潜伏在一条比较隐蔽的山沟里。中午时候,敌人采用了“火力警戒”,邱少云壮烈牺牲;结果是:黄昏时候,我军冲上“三九一”高地,夺取了战斗的胜利。
叙述的三要素必须交代清楚,是就全篇文章而言,即,要使人读后对这三方面有个清楚的印象。至于交代的方法则是极为多样的,可以叙述也可以描写,可以逐次展开也可以反复渲染,可以单方面介绍也可以多方面结合,这是没有死的公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