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涯自己写的,将就用吧
越狱
小学时,难免调皮捣蛋,无视校规,却也因此获得快乐。
那时,我们都是在学校搭午餐,每日都是吃饭、午睡、吃饭、午睡,不出校门,千篇一律。像在所监狱中,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使心中对刺激的渴望越来越大,一个想法逐渐在脑中成型,却一直找不到机会行动。
终于,年级上组织放风筝,那天和风丽日,晴空万里,一只只各样的风筝被清风抬着,推着,举上蓝天,千万种风筝粘在风的衣角上,与淘气的春风一同追逐散落、温暖、灿烂的阳光。用完了最后一卷线,我忽然有种想放开线头,让风筝飞向更高处的冲动,虽荒唐,却万分强烈。
于是,在那天中午,我鼓动了一个同学,同我一起借口回家拿书、放回风筝,溜出了学校。
我们只是单纯地想找些乐子,相视笑着,交流着眼神通过了班组任这关。一出校门,便带着越狱得逞的快乐笑倒在绿菌菌的草坪上,笑着告诉对方:作坏事野蛮好玩。
至于午饭,两元的抄手就够了。也不知是抄手真好吃,还是心情所致,当时我们一致认为此为极品佳肴。至今,我仍想吃,但应为当时是乱走乱闯,早记不了路,便只能暗自怀念了。
吃完饭,又自认是“游山玩水”了一番,我们才恋恋不舍地返校,只是才想起要家长开证明,情急之下,我们将事情告于一会草书的同学。他羡慕不以,写了两份证明并要求下次加入。
谁知姜还是老的辣,老班一眼就看出两份证明出自一人之手,问曰:“咦?你们俩是兄妹啊?怎么不早说?”老班说得很甜,笑得很阴险,我们吓得浑身冒冷气,倒豆子似的乖乖全招了,后果为写小字五篇。
后来老班越管越严,再不可能出去“潇洒”了,却依然怀恋“越狱”时的舒坦与快乐。
大搜捕
“唉,算了吧,都六年级了还玩这!”“有什么不行,这叫返朴归真!”“捉迷藏是一年级玩的,想返朴归真,去幼儿园吧。”“什么一年级,二年级的,捉迷藏乃世界通用也。”“这样,我们举手表决——看,过半了,少数服从多数。”就这样,在漆黑的夜晚里,我们玩起了捉迷藏。
第一轮,女生藏,男生捉。由于我们女生胆子小,几个人分为两组分别躲藏。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组就藏在男生背后的树丛里。
两个男生大咧咧晃过来时,我的脚不小心碰到了小树,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我们不约而同地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一个男生警觉地朝我们藏身的地方望了望,对另一人说:“那地方好像有人。”“不会的”,同伴毫不在意“那些女生胆小如鼠,才不会躲在黑森森的地方。”说着,拉着满腹疑问的伙伴朝有灯光的地方走去。我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暗暗嘲笑男生的IQ不过如此。
正当我们庆幸脱险时,远处传来一声惊呼:“快追!她们在那儿!”“缴枪不杀!”随后是一阵匆匆的跑步声。过了一会儿,声音又传来:“不行了,不行了,跑不动了。我们投降了。”看来,那组是全军覆没了。
又一队男生搜寻过来了,忽听一声尖叫:“蛇!”我身边的伙伴猛地跳了起来,我定眼一看,那是蛇呀,明明是爬山虎。目标已暴露,搜寻者一步步向我们逼近,逃也来不及了。我对另一伙伴说:“三条蛇,你对付哪条?”伙伴心领神会:“你把你身边的弄好。”短短两句话,任务便分配好了:她引开男生,我带着另一人撤退。说着,伙伴大义凛然地站起来,向男生跑去。“来,来,我在这儿呢。抓我呀。”两个男生立刻追了上去。我拉起身边的同伴迅速突围,转移了阵地。
男生搜查了几圈,最后宣布投降。我和我的同伴拉着手,骄傲地从电话亭出来。随着男生的惊呼:“什么?你们躲在这。这地方我起码经过了五次。”我高兴地欢呼起来:“革命胜利了,帝国主义垮台!”
第二轮,男生躲,女生找。我们女生拿出革命者的英雄气概,不怕苦,不怕黑。一会儿,从草丛里踢出一个,一会儿从楼道里抓住一个,一会儿从花坛捉住一个,一会儿又从汽车货车厢逮住一个……不一会工夫,男生的大部队已被我们歼灭,经查点还差一名。于是,我们又开始了拉网式的搜寻,几圈下来,我们还是一无所获,站在花园中,面面相觑。远处传一阵得意的笑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那边。”“在右侧。”……我们迅速地从两侧朝声音发源地围攻。“唉。怎么没人呢?”“耐心点。”同伴敲了敲我的脑袋,她仔细观察了四周,乐了,朝树上大喊到:“梁上君子,下来吧。”“不错,不错,智商二百五十分,视力二百五十度。”一个人边说边从树上跳下来,并以飞速跑开。“什么,骂我们二百五?,真是大胆,来啊,捉到者重赏!”我们一拥而上,向着逃跑者的方向追去……
最近有点烦
我不是上天的宠儿,“宠”字是一个宝盖头加一个龙,是上天宝贵的龙,我不是龙,也不是凤,更不是老天的宠儿,所以,我也有我的烦恼,而烦恼的源头来自于我那不满3岁的小表弟。
自从舅妈给我添了一个小表弟,全家人的注意力立刻从我和表哥身上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变,一下子聚在小表弟身上了。大家对小表弟可谓是百依百顺,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给他。每当我看见大家为小表弟忙进忙出,心里就不是滋味酸溜溜的。小表弟的出现使一见面就会跟我起化学反应的表哥和我有了共同语言:一见家人围着表弟团团转时就会用尖利的目光齐刷刷地向他行注目礼。小表弟的出现,使我和表哥本来阳光灿烂的脸变得乌云密布。
这天,我们买来一大堆零食准备大吃一顿来发泄心中的不快,刚拆开包装小表弟就摇摇摆摆地进来了,我们脸上快活的表情立刻僵住了,眼睛里燃起灼人的烈火,小表弟似乎没有察觉到,还张口向我们要,我们的怒火在一刹那间涌了出来,把脸一沉,心一横,身子向后一转,对表弟置之不理。表弟一向是呼风有风,唤雨有雨,那里受得了这个气,于是使出了他管用的招数:只打雷不下雨地干哭。
表弟用手蒙住眼睛,大声嚎起来,那声音,真是震耳欲聋,势不可挡,表弟企图用这排山倒海的声音来搬救兵。
奶奶在厨房听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哭了,立刻亲自挂帅,点齐各路兵马封舅妈舅舅为左右先锋,还从外面调来了我和表哥的克星——我们俩人的父母,披挂整齐,“破门而入”,冲进了我们所在的房间。
奶奶先派舅妈和舅舅这俩员先锋前来劝降,只见他们黑着一张脸对我们大声喝道:“你们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们好好照顾表弟的吗?快向弟弟道歉!”我们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说:“凭什么我们的东西要给他?偏心!”他们见劝降无效,就退回帅帐,交令去了。
奶奶又传令我们的父母出战,我们一见,立刻偃旗息鼓,就像那辽兵辽将见了杨六郎一样,丢盔弃甲,大败而归,只好割地求和,对他们的要求唯命是从,拱手将粮草奉上,其实心中有一千,一万个不服气,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不是上天的宠儿,永远也不是,我只是一个有烦恼的我,不是龙,也不是凤,只是一个有烦恼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