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经生物学领域确切地知道,只有莫扎特的音乐使听者的两个脑半球同时处于活跃状态,这种活跃的程度人们通常还不甚了解。
我们知道,旋律和节奏正好会对那些脑区产生影响,它们负责的是人内心深处的思想感情,如渴望、喜悦和悲伤。我们还知道,如果长期从事音乐工作或致力于音乐研究,人的大脑就会发生变化。例如,专职音乐家的胼胝体比外行人的要厚15%。胼胝体是联结两个脑半球的纤维束。相比外行人,音乐家的听觉皮层内所包含的脑浆容量要多出130%。对那些具有绝对听觉(即不凭比较便能辨别音高的能力)的人来说,他们左侧颞瓣的大脑弯曲幅度要更大一些。
德国音乐学家埃卡德•阿尔滕米勒(Eckart Altenmüller)将其研究归纳为一句话,即音乐能够刺激体内的自我奖励机制。精神病科医生曼弗雷德•施皮策尔(Manfred Spitzer)则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仅用音乐来解释男女两性相吸,而且还通过音乐阐释人脑变大的成因。
迄今为止我们知道,在一起共同演奏音乐这一娱乐形式可以降低男性荷尔蒙睾固酮,使男女两性分泌压力荷尔蒙皮质醇,以及使女性分泌催乳荷尔蒙,后者能够增进社会关系,加强母子感情。
当1993年弗朗西斯•劳施尔(Francis Rauscher)和戈登•绍尔(Gordon Shaw)在全球最负盛名的科学杂志《自然》里报道一项有关莫扎特音乐的实验时,整个音乐界都在屏息侧耳倾听。劳施尔和绍尔将36名大学生分成三组,他们在10分钟的规定时间内必须经历不同的情境。第一组学生听一首莫扎特奏鸣曲的第一乐章,第二组学生听一曲放松音乐,而第三组学生则保持绝对安静。之后学生们须按照斯坦福大学二级智力测试标准回答思考题:他们必须从折好的纸形中剪出一幅图案,并预测图案的模样。实验结果表明,听过莫扎特音乐的第一组学生的成绩要明显好于另两组学生。上述两位论文作者还在一项反向测试中将莫扎特音乐与斯蒂夫•莱希(Steve Reich)的简约音乐和流行乐坛的技术音乐进行了对比,测试结果与第一次实验的结果大致相等,即后两者无法与莫扎特音乐带给人们的成就相提并论。除劳施尔和绍尔之外,其他科学家也进行了相同的实验(特别是在英国),但是他们却得出了另外的结论。此后不仅在音乐界,而且在自然学界也形成了各执己见、不可调和的两派。在另一位作家多坎佩尔(Don Campell)将“莫扎特效应”作为商标申请了专利保护之后(可以想象他借此大捞了一笔),“莫扎特效应”这一概念逐渐变得举世闻名。现在许多作家都在研究这一效应,他们当中有些人也许来自德语区,即直接受莫扎特影响的区域,他们实施了一系列其他实验,进行了长期的观测,从医学、心理学、教育学以及音乐学的角度都得出了在今天看来总能引起争议的结论。相反,多纳塔•埃尔申布罗依希(Donata Elschenbroich)于2001年不容争辩地确定:“不懂音乐的人是能够学会音乐的。”她所提出的“对世界的认识”明显包含歌唱、对一种乐器的了解以及把音乐的强度感受为节奏和音色等因素。
这样的时代需要神经生物学、心理学和其他以人为研究中心的自然科学学科的经验认识,以证实古老格言诫训的历史智慧。在精确的数据面前我们今天知道,经常弹奏乐器会提高人的音乐听觉能力和语言辨别能力,言语智商测试的成绩也会更好。
“家庭中的音乐氛围越浓厚,孩子的音乐听觉能力和语言辨别能力以及在言语智商测试中的成绩也就越好。
参加合奏或合唱会提高人的音乐听觉能力和语言辨别能力。
对孩子实施音乐早期教育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将音乐听觉能力与言语表达技能联系在一起。
父母的外语语言知识越丰富,孩子的音乐听觉能力和语言辨别能力以及言语表达技能也就越强。”
时下种种不堪入耳的声响垃圾不断向人们袭来,就连意志坚定者也很难摆脱它的纠缠,而这时莫扎特音乐如同来自另一星球的希望之光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现代文明承受了太多的负荷,以至于种种生理和心理病态反应不断产生,在此莫扎特音乐无疑是解决这一顽疾的灵丹妙药。这也许不仅与轻快的乐章或者莫扎特本人的意念(所有的音乐作品皆为娱乐而写)有关,还与莫扎特音乐富有创见的构建模式有关,这一模式仿佛与人形成了内在的共鸣:音乐表达出人性的完美,听众能够直接感受和理解音乐,能够联想自我进行剖析,并认识到自身蕴含的潜能。
各种医学、生理和心理研究试验告诉我们,莫扎特音乐确实比所有其他因素更能刺激和启迪人的大脑(即所谓的莫扎特效应),这不但会对人的智力和社会风纪产生影响,而且还可能成为大脑分泌快乐荷尔蒙的基础。